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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我第三次打這篇文章...因為編輯好儲存,他不見了。

儲存草稿也跳不出來....一定要讓我回想三次,難過三次嘛?!




因為小米最近的『蛋蛋』有下垂又腫腫,的所以決定帶他去看獸醫。

先上網找一下有看兔子的醫院,最後找到一間在板橋,版友們也推薦的獸醫院。

星期六一早,先幫小米洗澡。

因為他那樣子,便便會卡在上面,所以要幫他清理一下。花了一個小時幫他洗澡,吹乾。他這次好乖喔,都不會一直亂跑。



 
帶去看醫生,填了資料之後,先量體重。醫生說他有點過輕。

抱上診療台,醫生才看了一眼就說,那個是腫瘤喔,看起來是惡性的,已經很大了。

我那時腦中已經有點空白了...

又繼續說:『你看他毛色不亮,眼精不夠清澈,鼻頭抽動明顯變慢,還有呼吸有雜音。這些有可能是因為他年紀大了,也可能是因為生病了。

那個腫瘤,大部分都是惡性的。要割除是可以,但是說不一定有轉移,而且小米年紀也大了,手術會比較危險。但是如果拖下去用藥物控制治療,也只是多活幾個月。』

 

聽到這邊,我已經快哭了...醫生說到最後已經不敢看我,看向我媽那邊。我表情應該很難看吧...
 
接下來是長長的沉默。
  

因為我們要下決定。 



我媽用眼神詢問我,我不知道。真的。

感覺,小米不管怎樣都是會死掉。 


後來我媽很乾脆的跟醫生說,那就開刀吧,這樣子看他會踩到或是磨到流血,他也不舒服。我們知道有風險,但是他年紀那麼大了,也不想讓他受罪。

醫生跟我們說明了一下怎樣手術,大概時間,問我們還需不需要考慮?

因為我晚上還有事情,所以我媽直接預約了星期日早上十點,就先把小米帶回家了。
 

晚上出門的時候..一路上時間太多,滿腦子開始回想小米的點點滴滴,我竟然在公車上哭了...最後好不容易逼自己轉移目標。
 
結果還是有個笨蛋故意激我...才一講小米,我就像連續劇一樣馬上飆淚...被唸說也太誇張了...。
 


隔天一早,幫小米再清理一下,就帶他去醫院了。

簽了手術同意書,醫生先跟我們說一下術後的照顧。我們問要在這邊等嘛?醫生說,可以等,但是不能進去看手術,而且手術結束後,還要他麻醉退掉,能站了之後才會通知我們帶回家。 

我媽說既然這樣,那我們先回去,等下午再來接小米吧!

跟醫生道謝跟再三拜託,醫生也跟我們保證會盡力,有事情也會馬上通知我們之後,我們就先回家了。  



回家之後,真的是坐立難安,常常會盯著電話,但是當然希望不要接到。


 
我邊看著電視,邊注意時間。

10點了...要開刀了...。十點半了...應該結束了...。十一點了....應該正在恢復中?!
 

快11點半,突然電話陌生號碼響起...
 
『你好,我們這邊是醫院。那個...小米手術,再十點45分很順利的結束了,但是在後續的恢復,可能心臟沒辦法承受,所以心跳慢慢變慢,最後還是...走了。那...跟家裡的人研究一下,再過來看要怎樣處理。』
  


我才聽一半,就開始哭了,只能恩...恩...的回答他。最後才努力擠出一句謝謝...。

先深呼吸,跟我媽說這個消息,說我接到電話了。我媽問我醫生怎樣說,我先大概跟他說一下。明明就聽懂了,還一直逼我講清楚,還是醫生怎樣怎樣說,一直要我重複。我實在不懂他一直要我重複的意義再哪?!最後很生氣的大喊,不就這樣?你到底要我講啥?!
 
他開始跟我爸商量,要怎樣處理,我還是一直哭一直哭...
 
我媽說,我們去把他接回來吧,問我要不要去,我爸說當然。 

我爸已經拿了圓鍬和手套。看來已經找好地方了...
 

 
去接小米的路上,我還是一直哭一直哭,眼淚鼻水止不住。

我媽開始說小米的點滴,還有醫院的事情。

醫生帶我們進去的房間,應該是恢復室。他們把小米放在紙箱裡,用我們帶去的毛巾蓋著他,有保溫燈照著,還有錄音機再放佛經。跟人往生一樣的被對待著。
 
我們再次跟醫生道謝,我爸說,那就買花跟銀紙,直接把小米埋葬了吧。
 
經過了新莊的花王花店,我媽先去買花。
 
拿了一束可愛的花束上車,他說:老闆娘人很好,因為他之前養得喵咪死掉,他也是很難過,把他火化的下午,馬上再去買了一隻同品種的喵。 老闆娘也是愛動物之人,不跟我們收錢,我媽意思意思還是拿了50元給老闆娘。 


後來經過一間雜貨店,老闆娘問是要做什麼的,我媽說寵物死掉要用的,老闆娘也是很熟練的把銀紙準備好。
  


我們開上家裡後山。

我爸說在山坡上有空地,應該可以把小米埋在那邊。

到了山頂,往小徑前進,找到了一處山坡。我爸先下去挖洞,我跟我媽把花還有銀紙,鋪滿整個箱子。小米眼神還是跟之前一樣,...看著我。

我媽輕輕的幫他闔上眼瞼。我們幫他念經,希望他能不再痛苦,早點投胎。

然後,把他放進洞裡,把他埋好。

我媽在墳墓旁插了根樹枝,以後才會記得。也在上面覆蓋一些石頭,以免下雨的時候把泥土沖刷掉。
 

回家的路上,我媽說,我們盡力了,努力的把他養了八年,也不簡單了。
 


整個下午及晚上,我都悶在房間。我媽回到家馬上把所有有關小米的物品都收了起來。籠子、食物。還把原本放籠子的地方擺上了櫃子填補空洞...他說,這樣才不會觸景傷情。



對不起,小米。我不是一個很盡責的主人,應該早點帶你去看醫生,也不會讓你受苦。  
 
 
 
 
 
 



要感謝醫生,我知道你們盡力了,你們真的很好! 

要謝謝花店老闆娘,你把那束花弄的好可愛!

要謝謝我爸媽,平常我沒照顧小米的時間,麻煩你們照顧了。 

還要謝謝小米,謝謝你陪我八年半的時間。
你當初剛到我們家,小不隆冬,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把你養大。放你出來的時候,在客廳到處跑來跑去,還會開心的跳躍起來。會跟著我跑,還有一次,我只是上樓拿個東西,你竟然也想跟著爬上旋轉樓梯,結果摔了下來,把指甲弄斷了流血,嚇到我們了。
你也有兔子的本性,喜歡抓報紙,常常把報紙或抓或咬的弄爛。也愛鑽洞,常常鑽沙發後面的空隙,有一次還鑽進了電視櫃後面超級窄小的空隙,差點卡住出不來,後來是我媽拿掃把從另一邊趕,我從一邊抓他,才倒退著出來。
你也不喜歡有人背對著你,擋住你在籠子裡的視線,每次這樣,你都會生氣的踢籠子,真是比我還有個性。
還有好多...好多...好多關於你的回憶,我不會忘記的。
 
 
小米,一路好走。 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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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桔小澄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